第10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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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終這頓飯帝江也是一口沒吃得下去，氣悶地回了房間。
“沒想到神的世界也這麽覆雜。”柏木感嘆了一句。
還以為神仙們都是不食人間煙火整日裏修煉，沒想到也要這麽多要彎彎道道。
“那你以為是什麽樣的？”白寧問。
“當然是像師父這樣，心善人美，還強大。”
白寧看了他一眼，眼含笑意，“馬屁拍得不錯。”
被戳穿了想法柏木臉有些發紅，但還是繼續道：“我說的都是實話啊，當初若非師父您出手，我哪裏還有命活到現在，更沒有機會見識到這樣的仙境。”
“別張口閉口師父，都還沒拜師。”少黎冷眼看著他。
柏木還是有些怕少黎的，不敢造次，便問道：
“那我什麽時候拜師呀……”
少黎淡淡地說：“準備拜師宴起碼得準備個百十年吧。”
“啊？”柏木下巴都要驚掉了。
一百年，他能活一百年嗎？就算能，他不得老成什麽樣了……
“百年不過彈指間罷了。”少黎不以為意。
“我明白，可是……我是人啊。”柏木欲哭無淚。
難道他人族的身份存在感就這麽弱嗎？
這時少黎才想起來，“差點忘了，那這拜師宴就不用舉行了。”
要是讓諸方眾神知道堂堂白虎神君竟然收了一個人族當徒弟，不得貽笑四方。
柏木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，還以為她是替自己著想，感激涕零地看著她：
“少黎姐姐你可真是個好人。”
“？？？”少黎一臉不解地看著他。
“好了你別刁難他了，和個小崽子置什麽氣，幾千歲的人了。”
白寧從她懷中跳出來，白光一閃，人形模樣的她已經坐到了旁邊。
她說道：“你想要拜我為師不是不可以，畢竟我也答應了你，可我還是想問，你為什麽想要拜我為師？”
“我想要變厲害，可以保護族人。”柏木握拳，他不想再像之前那樣看著他娘在他面前失去生命力卻無能為力。
“還有嗎？”白寧皺了皺眉，又問。
柏木搖頭，這時氣走帝江之後一直作為背景板的燭陰開口了。
“有想要保護的人很好，但是……”
燭陰看向柏木，“若你真踏上修行一路，百年於你而言也不過彈指即逝，百年後，你的族人或許都已化作塵土，而你卻還依舊如初，下一代的人並不再認識你，他們或許會尊敬你，親人朋友一個都不再有。”
柏木楞住了，他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
如今聽燭陰說起來，他也突然覺得有些可怕。
“修行之路，全靠你一個人走下去，你能撐下去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柏木心裏一團亂，張了張嘴又沒能說出話來。
捫心自問，他沒辦法看著娘死去，也沒辦法忍受周圍的人一個接一個地離開，最後只剩下他一人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
白寧沒好氣地看了燭陰一眼，“你沒事嚇他做什麽？”
燭陰神色自若，面不改色地端起茶輕抿了一口，淡淡地說道：
“我沒有嚇他。”
白寧撇了撇嘴，看向柏木，又道：“你別聽他的，你還年輕，等你再大一些，你的那些長輩都會一個接一個離世的。”
“……”柏木覺得這個安慰還不如安慰。
“無論你是否修行，都是這麽個結果，唯一的區別就是，你若有修行天分，能多活個幾千年吧，人族在修行方面處於弱勢，反正早晚都要死。”
白寧也不太確定，近年來人族除了黃帝一脈以外，別的人族幾乎沒有人通修行之道，她也不知道人族修行天分如何。
“……”被她這麽一說，柏木心裏的傷感瞬間化為烏有。
也是，他不修行估計也就比他娘多活那麽幾個年頭。
“而且你若能修得大成，也可以適當地改變你娘的體質，能延年益壽。”白寧繼續說道，“至於什麽你只能一個人走下去更是荒謬，你是我的徒弟，難不成以我的身份，你還交不到朋友了不成？”
這一點白寧還是相當自豪的，諸方眾神還是會給她面子的，不然當時睚眥一事上，金龍也不會對她妥協還賠禮道歉。
柏木一臉崇拜地看著白寧，毫不吝嗇地吹捧道：“師父真厲害。”
“……”
一旁的三人神色各不相同，其中少黎臉色最為難看，燭陰其次，清音反倒已經習慣了，甚至還有些想笑。
神君果然不是一般人，不走尋常路啊……
“師父，你什麽時候教我修煉啊？”柏木興沖沖地問道，有些躍躍欲試。
“……”白寧臉上的笑意僵住了，“嗯……不急。”
怎麽教人修煉？她還真不知道，她生來便知道修煉，更是自成一套功法，她完全不知道什麽逐漸方法適合人族。
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燭陰一眼，後者面色如常，假裝沒有察覺到她的目光。
柏木完全不知道他拜了個假師傅，更是沒有多想，也不多問只說好。
少黎覺得她再留在這裏只怕會氣死，冷著臉站起身，道：
“恭喜君上喜得愛徒，榣山事多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白寧心虛得不行，明明這些事應該她管的，卻扔給了少黎。
她只能嗯了一聲，然後幹巴巴地說了一句：“路上小心。”
少黎點了點頭，直接化身為青鸞原形飛走了。
“好厲害，我以後也能變鳥嗎？”柏木一臉的羨慕。
“沒出息。”白寧斥了一句，“好好的變什麽鳥？不會變猛獸嗎？”
“……好，那我變猛獸。”
“不了，你變不了，少黎本體青鸞，你本來就是人還怎麽變？”
“……”
柏木無話可說，感受著白寧嫌棄的目光。
“那師父你的原形是什麽？老虎嗎？”他問。
“老虎？”白寧輕哼，“我可不是普通老虎，我是白虎。”
“哦，白色的老虎。”柏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
“……”
算了不說了，氣人，沒文化真可怕。
“白虎？！”
旁邊傳來一道驚訝中夾雜著一絲激動的聲音。
接著，白寧便看見本來回房了的帝江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口。
只覺得眼前一花，帝江便已經出現在她面前，嬌俏的臉蛋因為激動染上了一抹緋紅。
“姐姐，您……您是白虎嗎？”
她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，十分緊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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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想到神的世界也這麽覆雜。”柏木感嘆了一句。
還以為神仙們都是不食人間煙火整日裏修煉，沒想到也要這麽多要彎彎道道。
“那你以為是什麽樣的？”白寧問。
“當然是像師父這樣，心善人美，還強大。”
白寧看了他一眼，眼含笑意，“馬屁拍得不錯。”
被戳穿了想法柏木臉有些發紅，但還是繼續道：“我說的都是實話啊，當初若非師父您出手，我哪裏還有命活到現在，更沒有機會見識到這樣的仙境。”
“別張口閉口師父，都還沒拜師。”少黎冷眼看著他。
柏木還是有些怕少黎的，不敢造次，便問道：
“那我什麽時候拜師呀……”
少黎淡淡地說：“準備拜師宴起碼得準備個百十年吧。”
“啊？”柏木下巴都要驚掉了。
一百年，他能活一百年嗎？就算能，他不得老成什麽樣了……
“百年不過彈指間罷了。”少黎不以為意。
“我明白，可是……我是人啊。”柏木欲哭無淚。
難道他人族的身份存在感就這麽弱嗎？
這時少黎才想起來，“差點忘了，那這拜師宴就不用舉行了。”
要是讓諸方眾神知道堂堂白虎神君竟然收了一個人族當徒弟，不得貽笑四方。
柏木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，還以為她是替自己著想，感激涕零地看著她：
“少黎姐姐你可真是個好人。”
“？？？”少黎一臉不解地看著他。
“好了你別刁難他了，和個小崽子置什麽氣，幾千歲的人了。”
白寧從她懷中跳出來，白光一閃，人形模樣的她已經坐到了旁邊。
她說道：“你想要拜我為師不是不可以，畢竟我也答應了你，可我還是想問，你為什麽想要拜我為師？”
“我想要變厲害，可以保護族人。”柏木握拳，他不想再像之前那樣看著他娘在他面前失去生命力卻無能為力。
“還有嗎？”白寧皺了皺眉，又問。
柏木搖頭，這時氣走帝江之後一直作為背景板的燭陰開口了。
“有想要保護的人很好，但是……”
燭陰看向柏木，“若你真踏上修行一路，百年於你而言也不過彈指即逝，百年後，你的族人或許都已化作塵土，而你卻還依舊如初，下一代的人並不再認識你，他們或許會尊敬你，親人朋友一個都不再有。”
柏木楞住了，他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
如今聽燭陰說起來，他也突然覺得有些可怕。
“修行之路，全靠你一個人走下去，你能撐下去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柏木心裏一團亂，張了張嘴又沒能說出話來。
捫心自問，他沒辦法看著娘死去，也沒辦法忍受周圍的人一個接一個地離開，最後只剩下他一人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
白寧沒好氣地看了燭陰一眼，“你沒事嚇他做什麽？”
燭陰神色自若，面不改色地端起茶輕抿了一口，淡淡地說道：
“我沒有嚇他。”
白寧撇了撇嘴，看向柏木，又道：“你別聽他的，你還年輕，等你再大一些，你的那些長輩都會一個接一個離世的。”
“……”柏木覺得這個安慰還不如安慰。
“無論你是否修行，都是這麽個結果，唯一的區別就是，你若有修行天分，能多活個幾千年吧，人族在修行方面處於弱勢，反正早晚都要死。”
白寧也不太確定，近年來人族除了黃帝一脈以外，別的人族幾乎沒有人通修行之道，她也不知道人族修行天分如何。
“……”被她這麽一說，柏木心裏的傷感瞬間化為烏有。
也是，他不修行估計也就比他娘多活那麽幾個年頭。
“而且你若能修得大成，也可以適當地改變你娘的體質，能延年益壽。”白寧繼續說道，“至於什麽你只能一個人走下去更是荒謬，你是我的徒弟，難不成以我的身份，你還交不到朋友了不成？”
這一點白寧還是相當自豪的，諸方眾神還是會給她面子的，不然當時睚眥一事上，金龍也不會對她妥協還賠禮道歉。
柏木一臉崇拜地看著白寧，毫不吝嗇地吹捧道：“師父真厲害。”
“……”
一旁的三人神色各不相同，其中少黎臉色最為難看，燭陰其次，清音反倒已經習慣了，甚至還有些想笑。
神君果然不是一般人，不走尋常路啊……
“師父，你什麽時候教我修煉啊？”柏木興沖沖地問道，有些躍躍欲試。
“……”白寧臉上的笑意僵住了，“嗯……不急。”
怎麽教人修煉？她還真不知道，她生來便知道修煉，更是自成一套功法，她完全不知道什麽逐漸方法適合人族。
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燭陰一眼，後者面色如常，假裝沒有察覺到她的目光。
柏木完全不知道他拜了個假師傅，更是沒有多想，也不多問只說好。
少黎覺得她再留在這裏只怕會氣死，冷著臉站起身，道：
“恭喜君上喜得愛徒，榣山事多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白寧心虛得不行，明明這些事應該她管的，卻扔給了少黎。
她只能嗯了一聲，然後幹巴巴地說了一句：“路上小心。”
少黎點了點頭，直接化身為青鸞原形飛走了。
“好厲害，我以後也能變鳥嗎？”柏木一臉的羨慕。
“沒出息。”白寧斥了一句，“好好的變什麽鳥？不會變猛獸嗎？”
“……好，那我變猛獸。”
“不了，你變不了，少黎本體青鸞，你本來就是人還怎麽變？”
“……”
柏木無話可說，感受著白寧嫌棄的目光。
“那師父你的原形是什麽？老虎嗎？”他問。
“老虎？”白寧輕哼，“我可不是普通老虎，我是白虎。”
“哦，白色的老虎。”柏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
“……”
算了不說了，氣人，沒文化真可怕。
“白虎？！”
旁邊傳來一道驚訝中夾雜著一絲激動的聲音。
接著，白寧便看見本來回房了的帝江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口。
只覺得眼前一花，帝江便已經出現在她面前，嬌俏的臉蛋因為激動染上了一抹緋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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